日本風情畫:來自京都的石橋義正近年發現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家庭。這一家姓 Fuccon,據說是個移居日本的美國家庭,但他們平時說的,卻是非常流利的日語。Fuccon 先生似乎是個上班族,Fuccon 太太則是家庭主婦。他們有個兒子叫 Mikey,今年九歲。這一家人永遠都掛著一副興奮莫名的笑臉,並時常發出駭人的笑聲。石橋義正幾年前就開始著手研究這個 Fuccon 氏家庭,務求將這家人最離奇最荒唐的一面發掘出來,呈現在大家面前。 Continue reading “OH! Mikey ──石橋義正的家族遊戲”
早逝的尚維果
1934 年 9 月,法國導演尚維果(Jean Vigo,1905 − 1934)病重之際,巴黎香榭麗舍大道上一所電影院正在放映他的首齣劇情長片。可是,當時觀眾在銀幕上看到的,卻是在電影發行商要求下慘遭刪改的版本。電影給刪剪了廿多分鐘,片長由 89 分鐘縮減成 65 分鐘,連片名也被改掉,以一首當年的流行曲《駛過的駁船》(Le Chaland Qui Passe)代替了原來的片名《阿特蘭大號》(L’Atalante),這首流行曲亦順理成章取代了電影本來的的主題曲。 Continue reading “早逝的尚維果”
塔可夫斯基的影像詩篇
開始是一場夢:陽光燦爛的草地上,有蝴蝶飛舞,有男孩天真的笑聲。小男孩彷彿飛越了樹林,衝下山坡,滿心歡喜地奔向母親。然後鏡頭一轉,美好的夢境突然被切斷,接上一片破落的景象。小男孩臉上的笑容不見了。他在殘破的風車裡醒來,獨自走過戰火下的荒野。在故事的現實裡,他已經家破人亡,當上了負責偵察敵方軍情的小兵。 Continue reading “塔可夫斯基的影像詩篇”
那個不停逃跑的孩子──安坦的故事
他的名字叫安坦但奴(Antoine Doinel)。那時候他不過十四歲吧。這個脾氣倔強的孩子,因為討厭專橫跋扈的老師,不喜歡上課,常常逃學。他說謊,因為他覺得即使自己說了真話,冷漠的父母都不會相信他。他迷上了巴爾扎克的小說,更自製祭壇去供奉巴爾扎克的肖像,卻險些釀成火災。他因為偷竊被關進了感化院,又從感化院裡逃了出來,一直跑一直跑,然後就跑到了海邊。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應該跑往哪裡去。那個時候,他也大概不知道,「安坦但奴」這個名字,將會成為法國電影新浪潮裡一個重要的名字。 Continue reading “那個不停逃跑的孩子──安坦的故事”
永遠的莉莉亞
瑞典導演 Lukas Moodysson 的《永遠的微笑》(Lilja 4-ever)實在是個殘酷的故事。16 歲的俄羅斯少女 Lilja 生於單親家庭,被母親遺棄在一個破落的東歐小鎮裡,唯一的朋友是比她年輕幾歲的小男孩 Volodya。她的母親要跟男友搬到美國去,因此放棄了她。孤苦無依的 Lilja 讓我想起戴丹兄弟的《Rosetta》,但 Rosetta 仍有一點動物性的本能,以冷漠和充滿防備的外表來保護自己。Lilja 則簡直是一頭待宰的羊,天真而單純,毫無還擊之力,只有不停被出賣,不斷被傷害。 Continue reading “永遠的莉莉亞”